季行辰却没看到我。

他背对着我,面向一名医生着装的青年。

我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那名身着白大褂的青年——确实对得起方晴兰对其俊气的评价。

先前亲妈说给我的前男友介绍男友,他们俩竟然已经在我不知情的时候下认识了。

攀谈间,赵大夫问他来医院做什么。

季行辰说:“来看朋友。”

原来在季行辰看来,我们只是朋友。

我明明记得他并不想跟我交朋友。

打算上前的我在这声朋友之后,悬浮的心沉重地下坠,心中的花,花期短暂,还没看清颜色,就被满腔酸涩浸蚀,褪色凋零了。

“上次一起吃饭被你抢着买了单,总觉得过意不去,季先生什么时候得空,给我个回请的机会吧。”

他们原来私下里已经约着吃过饭了。

季行辰以近期很忙婉拒了邀约,正巧有名护士呼唤这名医生,于是两人错开我,交谈着走进了医院。

作为被看望的朋友,我并不在被看望的地点。

我默数着季行辰的脚步,想象着他在几分几秒后到达病房门前,驻足敲门,然后不得回应。

找不到我,你会担心我吗?

主动跟我发个消息吧。

我捏着手里的手机,指端施力到泛白。

时间在流逝,我在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