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突然,我在找回意识时,才发现自己情急之下将季行辰护在了怀里,紧拥到我自己的骨头都在发疼。

季行辰的第一反应也不是推开我,第二反应才是。

“辰哥,我害怕。”

二十五岁的我应该没跟季行辰说过我正当叛逆的岁时爱好是跳伞和蹦极之类作死的极限运动,暂时静了下来。

我没骗他,我确实害怕被他抛弃。

十几层是足以致死的高度,虽然清楚电梯有着多重保护系统,故障坠落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此刻有着名为万一的担心与借口——万一此刻生离死别。

眼前仍未适应黑暗,我不假思索地钳住季行辰的下颌,低头在他的唇上印下一个吻,如果下一秒将会粉身碎骨,这个吻足以安息我的灵魂。

让员工留在边上变成季行辰一个不明智的决策,季行辰动怒,却又不好骂出声,反口在突发恶疾的狗男人唇上咬了口狠的,分开了与我的纠缠。

瞬息的凌乱过后,电梯岿然地急停住了。

季行辰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照亮了所处空间:“董瑞,你还好吗?”

董瑞撑着箱壁的扶手站正,还算淡定地应了一声,因着站位更靠近电梯开关,将楼层按键快速地摁了一遍,以紧急呼救按钮和中控室的值班人员取得了联系。

我将季行辰掉落的文书捡起来,悄然地舔着嘴唇上被他咬出的齿痕,心脏跳动得比失重下坠时还快。

季行辰接文件时在我手上的戒指上落了一眼,又移开目光,我低声道:“你的那枚戒指我找回来了。”

对季行辰来说,文书比我更有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