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着心口,冲着空荡的房间低声哽咽:“辰哥,我好疼。”
我扬言一个月的约定之后就与季行辰彻底分开,现在的我后悔的彻底。
我从“穿越”醒来之后,见到的,关照我的,陪在我身边的都是季行辰。
生活里处处可见的季行辰留下的痕迹,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我的失去。衣柜里不属于我的衣服,手机重启后无法用面容id解锁,需要输入与电脑开机密码一样的他的生日,备忘录里与他有关的纪念日与一些事宜……
我一觉醒来对季行辰的全然遗忘,不是因为他不重要,而是二十五岁的我早已习惯他全然且自然的融入进我的生活。
就如氧气不被人留意,却是生命重要的支撑——现在我觉得自己有些缺氧。
我原本还以为我有多坚韧,在倚靠着对季行辰的情感铸成的脊骨被抽走后,我彻底颓丧自闭。
早先能令我舒服一点的牛奶忽然没了效用。彻夜未眠仍难以入睡,夜半时,我摸黑下楼,去了次卧,拥着季行辰的枕头,然后再舍不得离开这个留有他的气息,能令我安眠的房间。
这夜,我又梦到了二十五岁的我。
二十五岁的我以和十九岁的我同款的不理智,狠狠地打了我一顿。
还手疼的也是我,我就没还手。
我观望着梦里的男人,寻找我们的差别,或许因为梦是我意识的缩影,我什么都没学到,除了外形成熟,他分明表现得跟我一般无二。
二十五岁的我分明也会这样哭。
可惜不能让季行辰看见他这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