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从回忆中回味到丝丝缕缕的甜蜜,然后便是崩坏的,与之截然相反的酸涩与痛苦。
十九岁的我对季行辰应当没那么深重的感情,但二十五岁的我满心都是他。
那么我现在的心痛是正常的吗?
痛到连正常呼吸都难以维系。
我将刻有季行辰名字的戒指重新戴回到无名指上,像抓住一截断掉的线。
那只平日里总出现在我视线中的戒指原来这么难找。
丢掉的戒指原来这么难找。
路灯的光源有限,乌云遮月,绿化带将我融成一团漫无目的的暗影,路过的一名醉鬼被我吓到,与其同行的小青年原本也在骂骂咧咧我装神弄鬼,用手电在我的脸上晃了一下,小青年连同那名醉鬼都愣了愣,没说什么的走开了。
我用手背在眼睛上抹了一下,将视线擦干净,再低头眼前又被溢出的情绪模糊成了一片。
就这么低效率的梦游了许久,直到天色一点点擦去灰败,渐升的太阳逐渐明亮起来,我终于在一丛挂着露水的叶子下找到了季行辰的戒指。
失而复得便多出许多的珍而重之。
我如季行辰一样将戒指仔细擦干净,实时拍了张照片,并编辑消息。
[不分手。]
消息受到拦截,入目的是一个红色的感叹号,季行辰办事一向效率可信,说分开就断的干脆利落,连同我的微信一并删除了。
我的眼前仿佛都跟着变红了,朝阳是红色,信号灯是红色,我“穿越”的理由似乎也是红色的——梦里曾感受过的垂直落体,混乱而剧烈的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