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岁的我很爱你,爱信不信。]
我突然想起季行辰一直以来对我的疏远,还讽刺我拿和好期望吊着他,心头莫名泛酸,撤回了消息,将手机放在了床头柜上。
动作间触碰到了柜子上装着扩香石的瓷盏,盏中因为没有滴入新的精油维系香气也跟着淡化了气味。
我负气地将瓷盏收进了抽屉的最底层。
在不被新习惯干扰的情况下,这夜我终于梦见了旧时的人与事。
梦中的我身着校服,身处高中校园,衣襟上满是邋遢的污渍,大抵是睡得不沉的缘故,我竟然还能思考出这不是我的衣服——我从没穿过这么脏的衣服。
我自小就因为身高比同龄人高出一等,从未仰视过谁,而将我围起的这些人,每个人都需要我仰起视线去看,黑色的人,空白的脸,恐怖而抽象,即使仰望也看不清晰。
我被围着我的人众踹倒在了地上。
我该暴戾地反抗,却像被无形的重力死死压制,只能被动地任由推搡。
嘈杂的嬉笑声与陡然拔高的尖叫从他们黑色的身体里发出,精神污染地循环,好吵,好烦,好害怕……
这就是会将二十五岁的我吓醒的噩梦。
从梦中带出的负面情绪直接作用到了心情上,我整天都郁郁寡欢,却难说是因为噩梦,还是因为惊醒时身边没人安慰自己而失落。
我和季行辰的关系陷入了僵持,确切地说是我单方面僵持,碰面时,除去一些必要沟通外,我没再招猫逗狗地跟他唠闲嗑,季行辰一切照常,倒是我总能在余光里留意到他在默默关注着我。
欲擒故纵?可能性不大。
或许是我的这幅样子更像二十五岁的李屿争。
晚间,说不带牛奶就不带牛奶的季行辰,空着手敲响了我的房门。
我对他的友善与在意换来的是什么,是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