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怔住了,因为这句话心口又是一痛。

季行辰捧着我的脸,手上的戒指在我的眼底划出一道微凉的触感,遮住了我的眼睛,擦去溢出的泪痕:“噩梦很可怕吗,九岁的小朋友怎么又被吓哭了?”

我回过神来,也有些不可置信,我活到十九岁都没丢过这种人,又不能说是因为感受到了心伤,将脸埋在了枕头里,疯狂甩锅。

“都怪你老公的少女心太敏感。”又冷硬又软弱。

季行辰摸了摸我的脑袋,轻笑道:“是吗,可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你哭。”

二十五岁的李屿争因为维持那些没用的人设错过太多了,至少季行辰从来不吝啬表达关爱。

被顺毛还挺舒服,我哼唧:“你再摸摸我。”

季行辰的手法逐渐变质成撸狗,并配置上了逗狗时的经典话术:“好乖,好乖。”

我逐渐好气。

如果是他老公做噩梦,他肯定不会这么敷衍。我突然想起我昨晚和季行辰贴贴,被他嫌弃的事,莫名觉得是因为被推拒才惊醒了二十五岁的我的魂,前因后果一串联更吃味了。

我才被顺下去的毛又炸了起来,自我消化着负面情绪:“我真的不开心了,你离我远点,我现在不想理你。”

“你要不开心多久?”

我心底扒拉着小算盘,恹恹道:“至少十分钟。”

季行辰跟我讨价还价:“五分钟吧。”

季行辰起身出房间:“五分钟后我再来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