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将车挪过来时,季行辰手里端着个透明的塑料碗,另一手护着碗的碗口不让路上的灰尘落进来,嘴里还嚼着一个李子,腮帮子鼓得跟个囤食的松鼠一样,已经吃上了。

季行辰帮我做事时很顺手,支使我时更顺手,因为手上拿着吃的,让我帮他扣安全带。

舂碎的果子散发着青涩酸甜的清香气,俯身靠近时,他的呼吸也有股甜甜的气息,让我也有点好奇起这份“黑暗料理”的味道。

季行辰的手机响起了视频通话的提示音,接起之后,对面的女人笑眯眯地招呼他。

“儿子呀,最近工作忙不忙,吃过晚饭了吗?”

这位母亲的声音有点耳熟。

我趁着等红灯的间隙,瞄了一眼季行辰的手机。

哦,原来是我的母亲,在背着我给季行辰当亲妈。

季行辰:“工作还好,吃过晚饭了。”

我在边上告状季行辰乱吃路边摊的事情。

方晴兰是名洁癖战士,也由衷地将季行辰当亲儿子看待,拿出了她儿科主任医师的气势,严肃地讲起食品安全的重要性。

对对,训他,让他不听话。

方晴兰话锋一转,突然训起我来:“你又在那装什么没事人,怎么不做给辰儿吃?”

我:“?”

二十五岁的我又卷起来了是吧。洗手作羹汤的娇妻画面原来是我的剧本。

方晴兰打来视频是叫我们回家取野菜和蘑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