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季行辰对彼此的关系都拎得清但又剪不清,我和他之间像是存在着莫名的磁场,他一心情不好,最直接受到影响的就是我:“你怎么就生气了。”
“我没生气。”
我将两根手指放到嘴角两边,将嘴角向下扯:“你表情都变成这样了。”
我其实知道,或者说能理解季行辰在气什么。
最早定下时限时,我就跟季行辰说过我会去追求真爱,季行辰也在清醒地从这段混乱的关系里抽离,然而约定本身就是另一种期待,他的“无理取闹”在熟悉起来之后,也变得合理了起来。
季行辰刚刚抛出的那道二选一的生死局一下子变成了他和沈瑜,但沈瑜是份隐藏试卷,我暂时还给不出答案。
“我都不谈爱情保持中立了,光是和沈瑜交个朋友还不行吗?”
季行辰果然不想跟我交朋友:“你爱和谁当朋友是你的自由,别再说什么跟我交朋友这种让我无语的话。”
不当朋友就不当,我还不稀罕。
——我稀罕。
那次谈话后,我觉得我跟季行辰之间的隔阂明显加深了,实心砖拌水泥一砖一瓦砌出来似的,比家里上下楼层的墙体还厚。
不过季行辰态度虽然冷漠,还是会每晚绕过这堵墙给我送一杯温牛奶。
然而他的冷漠却多了几分实质感,周末在家低头不见抬头见,除去一起吃饭外反倒没什么交流,工作日在我公司待的时间也明显变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