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换被单那里看得出来,季行辰约莫也是个十指不沾家务活的惯宝宝出身,在家务技能上的熟练度一个比一个低,这些大多数只需要从冰箱里拿出来的食物,被这位大厨制作出来如同动用了九十九道工序,锅碗瓶罐,从碗到勺,颠三倒四的摆满了流理台。

就这他还为我也泡了一碗麦片。

我感念的同时心情有些复杂:“先前是我做早餐吗?”

“谁起得早谁做,一般会在路上的快餐店买现成的早点,或者去公司附近的茶餐厅吃。”

饭谁起的早谁做,常态的场景却是一起出去吃,也就是一同起来的情况占多数,所以是两个都对早起有点抗拒的人一起赖床?

细思又有点限制级……

季行辰用勺子将碗底最后一点麦片扒拉进嘴里,用舌头舔了下唇边浓白的奶渍。

我被梦里的后劲给激了一道,心口一阵酥痒,喉结动了动,不自在地收回视线。

“没给你加太多蜂蜜,不知道你现在的口味。”

我爱吃甜口的东西,这点倒是一直没变过。

我端着碗尝了一口,牛奶的温度已经没有那么适口了,麦片凝得过于粘稠,甜度也有点淡,却还是捧场道:“挺好吃的。”

季行辰倒像很适应得到厨艺上的肯定似的,微微提起的嘴角有种膨胀的小得意。看来二十五岁的我还是宠他的,也没少说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