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挺不想把脑袋上这玩意真染成青青草原。
“少和谢敬东单独来往,听到没!”
季行辰被我追在身后催促了几句,冷冷地拿话打发我:“顾好你自己就行了。”
“啧,不识好歹。”
季行辰这会儿耳朵又不聋了,跟个被熊孩子起了外号的家长一样板着脸,句式却是小学鸡式的吵架:“谁有你不识好歹。”
“我识啊,我怎么不识了。”
我认服季行辰的管教正是因为领情他对我的付出,毕竟他并不亏欠现在的我什么。
“上午那份员工名单连同你没勾选的那些我都背出来了,不信你抽查。”
季行辰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难得我这么好为人徒,我展腿坐在了实木办公桌的桌沿上,屈指敲了敲桌面,找回季行辰对我的注意力。
“你都不夸我一下的吗? ”
季行辰以正常办公的姿势坐在椅子上,他抬起头,我们以有些错位的角度面对面看在了一起。
季行辰不解地挑眉:“我为什么要夸你?”
“我听你的话了啊,”我一条条地跟他列举,“我练好了签名,按时上班,记住了员工的名字,还一字不落地看完了那份合同,虽然这都是二十五岁的我分内的事,但我觉得我这个上进的态度你应该表扬我。”
季行辰神情微妙:“我先前说你九岁是不是都说高了?”
我顺着他的话音点了点头:“那你就当我九岁吧,雇佣童工是不道德的——所以我现在是不是可以下班了?”
我求表扬是为了要奖励,奖励的内容是提前下班,结果季行辰并不按我的剧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