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半晌都没回来,我正打算去卫生间捞他,结果沈瑜打来电话,跟我说他已经离开了。

“抱歉,李先生,公司里临时有事叫我过去加班。”

加班是真假不重要,沈瑜想从这场难以应付的饭局溜掉才是真的。

我:“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了,我已经在出租车上了。”

“好吧,”我无奈地应声,“回见。”

我还没客套完呢,出息了的沈瑜就躲瘟神似地掐断了通话。

我对着手机里的忙音苦笑着叹声:“辰哥,我们两个算不算都失恋了?”

季行辰的表情逐渐凶恶,看起来很想再给我一脚。

他要能一脚给我踹回十九岁,我让他踹——踹我能消气也行。

我对于季行辰的宽容额度在逐渐提升。

能怎么办?

二十五岁的我对季行辰的情债已经欠下了,我受益着二十五岁的人生,积极上进的理想生活是我的,债也是我的。

再者季行辰跟先前的我有多恩爱我不确定,至少在我醒来这两天,季行辰对我都还算关照——十九岁的我哪怕没心还债,还些利息,让让他也是应该的。

季行辰“自虐”的目的达到,看我的眼神又冷漠了几分,不跟我在这耗了。

我拦住了他:“一桌子菜,你点了不吃,供神呢?浪不浪费。”

花样缺德加双标的我,全然不提我刚刚因为沈瑜一句不喜欢撤桌换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