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到即使听过我的心意,确认了恋爱关系,还是不敢和我直言沟通,怕到总是迁就,怕到即使被我捧在手心里还是怕再被我推摔。

这是我完全没想到的。

我还自以为是地认为我将人照护的多好。

不合也可以磨合。

“好,不喜欢就不吃。”

我叫来服务员,撤掉桌上的凉菜,将菜单递给沈瑜:“点你喜欢吃的,或者我们换一家餐厅,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不用麻烦了,我已经吃好了。”

沈瑜趁机起身:“我先去趟洗手间。”

我总觉得我和沈瑜之间隔着层纱,他给出的真相并不是故事的全貌,纱幕还未全部揭晓。

沈瑜离桌后,我忽然想起了什么。

后桌一直非常安静,我还以为季行辰已经走了。

窗边虚渺的纱幔不知何时落了下来,我掀开身后的薄纱,透过隔断向后看了眼,随即起身,大步走向后面的包厢。

季行辰也不喜欢这个口味么?

满桌的餐品一筷子没动。

季行辰没走,期间似乎一直在专注地和指间的戒指较劲,将铂金的戒环都捏得微微变形。

“不是你非要跟来的吗……”

我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语气跟他说话了:“你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