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边想边形容,他眼圈红起来时特像兔子。

挺可爱的。

他们骂我不对劲,我觉得他们很中肯。

平安夜那天,我从满桌斗不知道谁送的平安果礼盒里拆了些果冻与巧克力,投喂给沈瑜:“怎么这么蔫巴,早上又没吃饭?”

沈瑜从桌子上直起身,我留意到他的耳廓有点红。

他的手里捏着个粉色的信封,我跟拎小鸡仔似得将他压制,抢来了这封信。

有人跟他表白。

那一刻,我没有对于朋友间的那种调笑与揶揄,我感到很生气。

之后我从生气里琢磨出了在意,品出了不同于友情的喜欢。

在我大胆的试探下,我庆幸的发现,他对我亦有着感情。

那时正是紧锣密鼓的高三学年,沈瑜学习尽管很刻苦,对知识的掌握却很吃力,成绩不过中等偏上,我自己纨绔怠惰,没道理拖他下水。

我收敛了那些张狂,偶尔也会和他一起温习功课,更多时会在一旁安静地望着他,在他换下一本习题册时,亲一下他被笔磨出痕印的手指。

这场迟来的校园恋情,每分每秒都被时间催着走。

我珍惜和他相守的时间,又盼着时间能过得快一点,快点来到稳定的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