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抬脚向外走时,一只有些颤抖的手抓住了我的袖子。

我不知道沈瑜究竟鼓起了多大的勇气,亦或有多无助,才会选择向我求助。

我看得出他眼中闪烁的希冀与求救,但我只是像往常逗弄他那般,轻佻地在他的脸上喷了一口烟。

边上的施暴者们人性最阴暗的情绪欢乐的波动,夸张地放声大笑。

沈瑜那双纯黑的眼睛又失神成了无波的死水,他松开了手,深深地低下了头,像只掩耳盗铃的鸵鸟,好像这样在被人宰割时就不会恐惧和看到自己被拔掉的羽毛。

上课铃打响了半天,他才慢吞吞地出现在教室门口。

老师询问他和什么人产生的矛盾,他如以往那般以沉默和麻木应对外界的风吹草动,宛如一只死掉的蚌,蚌壳紧闭,久而久之没人在乎蚌肉是活着还是已经腐烂。

当糟糕变成常态便不会得到应有的同情。

老师微微摇头,允许他回到座位。

沈瑜无声地坐下,轻手轻脚地翻动课本,卑微怯懦,生怕吵醒趴在课桌上的我。

在他眼中我跟那些施暴者应该没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