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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室倾轧,寻得几个失怙失恃的幼婴,对于高位上的人而言太过轻易。

毒杀幼子又有何趣,先帝想要这个储位,那便予他。

能以帝位为饵的猎者,又怎么会在意这位置到底由谁而坐?

大权在握数十载,内政修明,海晏河清,只因这国都愈盛,便越显先皇的昏聩无能。而于他之后的动荡杀戮,只会让人愈发惦念已然消亡的盛世。

势均力敌之局,方才有的看。

帝王的骨和血都是冷的,早便为这个朝代谱好了它的结局,那个无她的结局。

可惜有了变数。

他需分得一丝神护这天下长久,那本摆好的棋局,便没了用处了。

太后看着这张自己分外陌生的脸,突然明白了雍渊帝刚刚那句话为何。

她的嘴怔怔地张大,身体却是僵的。

疯了,真是疯了。

可对方并不打算放过她。

天子清晰的低语落入她耳,如修罗般。

“朕知你愿让除萧祈之外的任意一人继位,可无论你如何抉择,都是错的。”

帝王转过身,弯腰抱起正悄咪咪往这边看的小兔子,指尖向内一按,便让她枕在了自己肩上。

姜岁绵怔了瞬,随即反应过来什么似的,亦伸出手,环在了他的颈处。“腿疼~”

可谓是把恃宠而骄四字诠释到了极致。

突然,“砰——”

少女的耳瞬时被人捂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