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一直想不明白,圣上明明这么好,怎么生出来的萧祈又蠢又眼瘸,心思还坏的,原来都是先帝的错。”
“好在圣上不似他。”
老媪刚到嘴边的冷笑凝住了,被捂住耳的帝王轻勾起唇,绽出一个笑来。
朗月不及。
不过此时忙着争辩的少女却是觉察不到这点的,她抿着唇,继续道:
“至于宠我太后若是嫉妒我的宠爱直言便可,不必这么拐弯抹角的,集三千宠爱在一身有哪里不好。”
小姑娘顿了顿,忽然呀了声,如梦初醒地补道:“我忘了,太后您大抵是没有体会到过这种滋味的,自然是不知道。”
杀人诛心。
太后:“你、你、你”
她“你”了好一会,都没能将后半句说出来,只因眼下当真是被气着了,险些闭过气去。
姜岁绵腮帮子鼓了下,很是诚恳地认了下来,“我知道我聪颖,圣上夸了我许多回了,太后不必再重复一遍。”
“说起来,您当时还特地下旨夸臣女堪当国母来着,可见是慧眼识珠。”
将对方那些挑拨的话一一给回过去后,见人被自己气得好像确实不再有力气说得出什么伤人之语,松了一口气的小猫儿这才收起爪子,看了眼自己身前的人。
她眨了眨眼,然后缓缓捧住了自己的小腹,软软地道了句:“累着了。”
做戏要做全套。
早被这个发展惊呆了的曹陌怔在那不知所措。
而雍渊帝却是已然微弯下腰,将人儿抱坐于了椅上。
姜岁绵踢踢腿,表情有那么一丢丢的不愿意。
她想走了。
再留在这她要露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