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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同来赴宴的女眷们则惊心胆颤地看着事态的发展,连插手的余地都没有。

她们只知道,这大雍的天

要变了。

使臣团缩在人群中,像是受了惊的鹌鹑,只是那眼珠子却骨碌碌转着,不知在打着什么主意。

直到——

“你们眼中,到底还有没有哀家。”

华椅之上,一道略带沙哑的女声响起,听起来低沉暗哑,恍若寒蛇吐信,森凉的很。

那是年老方有的暮气。

随着她最后一个字落下,太和殿中那无休止的争辩倏地一静。

却是戛然。

殿内众人俯身往下一跪,“微臣不敢。”

太后垂眼望着底下这乌压压一片,终是久违地又一次体会到了权势的滋味。

她的目光从淑妃身上划过,掠过群臣,最终落到了那本该身处局中,却始终游离战局之外的皇子席上。

她看着最顶头的少年郎,深陷的眼中慢慢染上了旁的色彩,如墨一般。

“皇帝未立储君,传哀家懿旨,从即日起,朝中诸事由四皇子暂理”

“但思及其年幼学浅,便由二皇子共理国事。”

宰辅到了嘴边的谏言瞬时止住了。

四妃母族之中唯有赵家最为势大,曲府其次,如此一来便如抵背扼喉,蛇掐七寸。

哪怕其余臣子仍有不甘,也在两府的合力打压之下失了与其相争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