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于阶下的群臣也都被这道毫无征兆的懿旨炸懵了。
四皇子
莫说他前头几个的兄长哪个不及他,就算非要说天资,如此小的年纪又能看出什么来?
他唯一稍稍能值得说道之处,可能便是他是雍渊帝最小的皇子了。
等等年幼。
他们总算知道,太后打着什么算盘了。
扶持幼帝,自揽皇权。
“不可!”
当众臣还在为自己所思惊惧不已时,那厢已然想明的赵惑却是直接出了声。
他不解明明赵、林两家才是姻亲之好,太后此时为何却选择襄助四皇子而不是禄儿。但赵惑明白,今夜若是叫此事就这么定下了,那他们赵家才是真真正正的大厦将倾,永无再起之日。
监国监国,担监国之名,行掌权之实。
他费尽心血才走到了今天,又怎么可能甘愿见到这样的结局。
正要谢恩的淑妃动作微顿,转身急言斥道:“赵相这是要抗旨不成?”
那人并未答她。
眼下事发突然,又情势紧急,也就由不得他在幕后布化筹谋、徐徐图之了,赵惑往前行上一步,倒也顾不了太多。
“监国事重,而四殿下尚且年幼,恐怕担不起储君之职,太后娘娘此言是否太为草率了些。”
随着他的出列,一些大臣也先后从怔愣中回过神来:
“臣附议。”
“臣亦如此。”
慌乱之间,宰辅大人稍稍低下头,不着痕迹地往右后侧使了个眼神。
一位身着浅绯色官服的文臣掩在人群里,陡然出言道:“圣上抱恙,又暂未立储,皇子监国也是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