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着很是难受的模样?
她蹙了蹙眉,正想问些什么呢,旁边和她坐在一处的虞氏看着自家夫君的样子,再联想起不久前听得的流言,心下明了泰半。
果不其然
在听完姜大人气弱且极具个人情感的讲述后,虞舒伸出手,细细拨去了女儿额边的碎发。
“早知会有这一日,只是牵连了陈家”
“岁岁,”妇人顿了顿,含情的美目中是化不开的疼爱,“你对圣上可有意?”
为父母者,哪怕明知螳臂当车,但若子女不愿,也总是要替她挡一挡的。
“娘亲”毫无防备地被问上这么一句,姜岁绵怔了怔,不自觉攥住了自己手中的玉骨。
“我”小兔子低着头,一枚珊瑚禁步压在她腰间,散着莹润深红的光泽。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是再开了口。“我——”
“老爷,夫人,宫里来人了!”一道又慌又急的唤声猛然炸响,丫鬟扯着嗓子,显然是慌了神。
虞舒皱着眉,宫里也不是第一次了,怎么
府院外,一个面容严肃的嬷嬷手捧一道明黄色卷轴,不由分说地闯进了姜府院内。
“太后手谕,姜家姑娘还不速来接旨么?”
屋内几人俱是一怔。
还是虞舒先回的神,紧忙给人理了理裙面,然后才将人儿给带了出来。
但在看到外头那明显来者不善的老嬷嬷后,夫妇二人侧了侧身,下意识将人挡在了身后。
“这便是姜姑娘了吧。”那人端着张脸,连寒暄两句都没有,只是微扬着下巴,厉声道:
“怎么还不跪下听旨,是要叫老奴教上一教吗?”
姜家夫妇听着这语气,心中陡然一咯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