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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渊帝连顿都未曾顿一下,直接接了过去。

小公子不着痕迹地觑了一眼他的面色,又晃了晃手边快要见底的酒壶,眉心微蹙。

应当差不多了才对,可他为何还未曾醉过去?

难道是这酒太淡,不醉人么?

姜岁绵想了想,悄声拿过一盏空杯,给自己倒了小小的一点。若实在太淡,她便不再折腾了。

至于会不会就此醉过去

她好歹吃过酒酿圆子,总比他更耐得醉。

偷尝了一口后,姜岁绵那张巴掌大的小脸倏地皱成了一团儿。

还是有些烈的。

小兔子将最后一点倒入帝王盏中,然后干脆地推了过去。

想来是现在酒力未起,要不了多久,他便该醉了。

她一边灌他,一边为这个落定了的故事划下终章:“圣上讲的僧者不好,佛家慈悲为怀,他说出的话却不像佛,不若支个摊子去大街上当个算命先生来得更恰当些。”

姜岁绵抿抿唇,将得寸进尺这几字发挥得淋漓尽致,总归是不满意的。

要听的是她,挑刺的仍旧是她,这要是换了个旁人指不定就得生气了,可偏偏那个哄人的一脸纵容,竟是连愠色也没有。

只是在小公子第不知多少次悄摸看过来时,帝王原本平稳的呼吸骤然一乱,面上也渐渐浮了几分红意。

是时候了。

雍渊帝垂下眼,正当他要向一侧倒去之际,眸光却倏地一凝。

君王蓦地伸出手,半瞬之后,他掌心上突然多了颗砸向桌案的小脑袋。

险些没把自己头给撞破的小公子迷迷瞪瞪地扬起脸,面色酡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