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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几人已经开始考虑用多粗的棍子好时,另一个气质温和,充满着书卷气的少年郎摇了摇头。

“打便打了,可你们想过没有,万一他凭着那伤跑到岁岁跟前博同情,又该怎么办?岁岁瞧着可待他极为不错。此举过于直接,又容易落入下风,不可取。”

主张武力威慑的世子一派沉默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不知是谁先开的口,说:“那给些好处,让他去选别家?”

萧饶安没有接话。

他父王书房暗格里的字画好像很值钱。

说着要先礼后兵的小公子默默地解下了自己腰间的玉佩。

日光透过窗,从外头洒了些进来。一直皱眉沉思着的宫家少爷边抬手挡了挡一桌子金银玉器折射过来的阳光,边沉声道:

“安远侯虽无多少实权,可银钱府上应是不缺的,再者陈容入赘便是连爵位都不要了,又哪里是——”这么轻易就能动摇的了的。

他话音未落,那厢的萧饶安已然愤愤插了话,藤条摔在地上,啪啪作响:“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难道我们就这么让他娶了岁岁?”

姜家兄长不在,他们便是岁岁的兄长,怎么能如此眼睁睁看着呢!

一时间整个屋子里都显得有寂静。

“柿子,”旁边从未献策过的浔阳郡主捧着脸,望向自己哥哥,颇为认真地纠正他道,“是岁岁娶他,不是他娶岁岁,小侯爷要嫁进岁岁府上呢。”

这两者区别可大了。陈容嫁予岁岁,就代表着岁岁仍会留在姜府,自己就能和从前一样想什么时候寻岁岁就什么时候寻岁岁,可若是岁岁嫁与了旁人

记起母妃说的那番关于婆母的话,珠珠晃晃脑袋,不愿再想这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