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鞭末的铁钩甩在人残破的身躯上,勾下一块肉来。
木桩上,手脚均被缚住的人浑身颤抖着,遍布血污的脸上写满了惊惧。
它身上早没了什么好肉,连是男是女都分不出来了。
唯有那头长发,依稀可以叫人辨明她女子的身份。
此下所在之处,乃是大皇子府外一间别院的地底。
这是座暗牢,可牢里却只存一人。
萧祈持鞭的手顿了顿,随意挽了个花,等对面之人将痛意一点点敛进骨子里,完完全全地受完了这一鞭的苦,方才不紧不慢地又抬起手,一挥而下。
“啪——”一朵暗红的血花绽出。
哪怕已没了气力,那桩上绑着的人仍是从口中咽出一声痛苦的嘶喊。
想是痛极。
不知过了多久,那钩子没入皮肉之声才堪堪停了下来。
许是一刻,又许是一个时辰。周遭既黑且静,早让人忽视了时间的流逝。
只余下受刑人那撕心裂肺的呜咽。
侍立在旁的小奴颤着将锦帕奉上,又把那根打断了的长鞭收走,呈上了新的刑具。其动作熟稔,显然已不是第一回 了。
半湿的罗帕拭过指尖,萧祈淡漠地擦去了指上的血迹,竟是与他显于人前的模样截然二致。
木桩之上,仿佛只剩一口气吊着的女子呕出口血沫,艰难地开口道:“玻,玻璃殿下已经造出来了,求殿下放,放过我。”
“中元,是太后,是太后要我做的,并非菡萏真心。”
橙色的烛光跃动着,那桩上受刑之人不正是当初中元夜宴上,被萧祈所救的沈菡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