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身上那身若有流光的衣裙,是她颈侧的金色小蝶,是她眉心那点小小的花钿,是她衣上淡淡的梨香。
灿烂绚丽,美得像黑夜中流淌的星河一般。
近得仿佛他一伸手,就能将她拥入怀里。
他望着小姑娘发上在风中瑟缩的绒花,言语里平静得没有半分情绪:
“朕之帝位,建于枯骨,长于血海,却是不该为神明所容的。”
姜岁绵叫他抵着,有些怔怔的。远处传来的梵音越发轻了,她仰头望着他,两厢无言。
四周过于寂静,静的仿佛让小姑娘听到了心跳声。
像她的,又不像她的。
雍渊帝沉默几息,却是先松开了手。
罢了。
他神色变了变,恢复了往日的温和,好似一切都未曾变过。
在他将手移开之际,他身前的小兔子倏地从袖口摸出一大叠东西来,攥在手里,然后踮起脚,像做什么坏事般凑到他耳侧低低嘀咕道:
“愿望难办的话,等会我多捐些香火钱给佛祖便是了,它收了我的银子,自然是要做事的,要是还是不成”
“我就砸了这寺庙,再建一座新的,总有一方神明会庇佑圣上和哥哥的。”
有钱能使鬼推磨,鬼神也是神嘛,大抵天上那些正经的神仙也是如此。
雍渊帝罕见地怔了瞬,只觉胸口有些闷闷的疼。
小姑娘没察觉到帝王的异常之处,嘀咕完,转身一把推开了宝殿大门,攥着银票跑到了殿内的僧人那儿。
这门虽然看着沉的很,倒是很好推呀。正往僧人手中塞银钱的少女心道。
就是眼前的住持怎么好像有点紧张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