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舒你不知道,为着那讨债鬼的婚事我头发都白了好几根,哪里比的上你家那两个?等武举完了,怕是尚书府的门槛都要踏平。”
见她这么说,虞氏也想起什么似的,蹙起了眉:“南君的性子倒是还好,可卓卿不吓哭人家姑娘便不错了。”
两人对视一眼,齐齐叹了口气。
“罢了,不说他们了,总归是男儿身迟些就迟些。”
虞舒按了按眉,凑到人耳边轻声道:“你也帮我多瞧瞧,哪家的儿郎更值得托付才是。”
“阿舒”季夫人神色一颤,似乎明白了什么,试探着搭了句:“大皇子那”
她是收着声说的,毕竟是皇室中人,总不好议论太过。
虞舒面色淡淡,“我们家何曾与大皇子沾上了半点干系?”
那两钱心头血的债他们从未忘记过。
“岁岁福薄,宫里头那泼天的富贵她是受不住的,我和夫君都只愿岁岁嫁予个寻常人家,护得住她就好。”
话说到这份上,季夫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安抚地拍了拍人的手背,应道:“阿舒放心,我向来将岁岁当自己女儿宠着的,咱两一起寻寻,总不会走了眼去。”
只是话虽这么说,信誓旦旦的季夫人想起小姑娘那副世间难寻的姝色,却下意识皱起了眉。
这般美貌,恐不是寻常人家护得住的。
她望着隐于山间的石子路,怔怔出了神。
这厢虞舒两人正就这人儿的婚事闲谈着,而石子路尽头,姜岁绵却先遇到了些小麻烦。
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寺中禅房僻静,所在之处自然也偏了些。路间草木丛生,偶尔还会有矮枝从旁斜出。
小姑娘一时不察,腰间的珊瑚禁步便被勾了去。
好在此时的她未曾走出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