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绵握住女子的手一紧,显然是有些心虚的,但仍旧不慌不忙地把人扯了上来,“青棠我没捞鱼呢。”
就是钓了个人。
她话音刚落,和女子一同被带上来的胖鲫鱼便不甘地打了个挺。
姜岁绵:“……”
青棠到了嘴边的话同样一塞,她只好默默低下身,仔细替人擦干衣裳上不小心溅到的水花。
“这点水你再擦慢点它就该被晒没了,”姜岁绵无奈地从丫鬟手里救出自己的衣角,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看旁边那湿漉漉的人,“帕子给她罢。”
青棠动作一顿,这才有心思注意到被自家主儿捞上来的黄衣女子。对方的衣衫早湿透了,裙尾拖着一路长长的水渍,衣上发上不断地往下滴着水,狼狈至极。
她将帕子给了出去。
女子行礼谢过,却并没有接被递来的罗帕,只道:“多谢姑娘,我待会回住处换身衣裳便是,就不污这帕子了,姑娘还是擦擦的好。”
说罢,她伸出手,将按在手里的鱼递给青棠。
“姑娘的鱼。”
鲫鱼最终被投入青棠要来的筐里,姜岁绵看着活蹦乱跳的金鲫,似是不经意地开了口:“你住哪?”
“嗯?”女子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顿了顿才回道:“长安宫。”
林苓未说出口的是,其实是长安宫旁侧的一小方抱厦内。
以她的身份,是住不得正经殿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