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似乎,格外的破,与皇宫有些不搭呢。
还没等她想出答案,小姑娘就不由轻嘶一声,眉头也不自觉皱起。
丫鬟攥着金疮药的手一颤,瓶口处抖落出更多白色粉末,“姑娘”
她一边含着泪,一边小心翼翼地抹开药粉,少女咬唇的力度愈深。
好不容易上得差不多了,青棠的背上早已濡湿一片。姜岁绵缓了会,站起身来,朝前福了福身:“多谢。”
肃示笑了笑,只是这笑里多了些苦涩滋味。
“这药算不得什么好东西,反倒怕是叫你吃了些苦头,肃示当不起姑娘一句谢。”
他言语里恍有歉意,姜岁绵皱着眉,刚想要说些什么,门口便闯进一人。
是个小太监。
他怀里抱着个空空的食盒,一边哭一边骂:“殿下,他们说药材不足,不肯给您开调理身子的药。宫这都小半个月了”
“榉木,住口!”
“殿下”小太监一惊,后知后觉地发现屋里多了两个人,抽噎着闭上了嘴。
但即便这样,对方该听的不该听的也都听完了。
姜岁绵看向他:“三殿下?”
这般年纪的皇子,除了萧祈便只剩两个了呢,荣妃宫中可没这么破。
肃示,也就是三殿下萧祚点头,勾出个勉强的笑,“肃示不过化名,姑娘可唤我萧祚。”
“小太监胡,咳,胡乱言语,叫姑娘见笑了。”他道。
取名榉木的小内侍哽着,忿忿喃道:“明明就是二皇子使坏”
萧祚一个眼神过来,他便又噤了声。
姜岁绵眨眨眼,若有所思。
如此一番,傻子都能看出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