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知道缘由的,不然也不会派曹陌把她截过来,连贤妃的宫门未曾入。
可他仍是出言问了。
姜岁绵支着腮,小小地叹息了声,“听嬷嬷说太后娘娘赏了贤妃一大碗刨冰,就等着我就用呢。”
她长吁短叹的,旁边的曹陌觉出几分意味来,笑着接话道:“姑娘身子骨弱,又伤了元气,用不了那些个寒凉辛辣之物,贤妃娘娘却是不懂的。”
曹陌心道,贤妃哪里比得上他们今上用心?
圣上无论身处何境地,也总会抽出一分心思来放在眼前这位主儿身上。也不为别的,就只是因着那副养身的汤药罢了。
不过这些却是不好直言的,他笑笑也就过去了。
姜岁绵眨了眨眼,百无聊赖地晃着自己腰间的禁步,又叹了一口气。
她本来还以为能尝上一小口的。
小姑娘这正惦记着那与自己擦肩而过的冰,这厢宫人已拿来了她惯用的笔墨置于案上,一本翻过小半的字帖摊在了她跟前。
小兔子更焉了。
一下连自己惦记着什么都忘了。
她抿了抿唇,才伸出手犹豫着比了个数:“今儿个只写一页好不好?我手酸的圣上。”
曹陌看着敢和天子讨价还价的人儿,笑了。
想当初选跟班替姑娘揍人,人倒是选好了。那些个清贵子弟有能文的,有能武的,有能文能武的,家世也都不低,一溜儿过去最合适打群架了。
唯一的问题是姑娘是个不爱动弹的性子,一群子跟班毫无用武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