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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姜大人面容一肃,哐当一声拍在了四指厚的木桌之上,否定地那叫一个斩钉截铁。

又不是那两个臭小子还能商量商量,岁岁?天塌了都甭想。

“夫君说什么便是什么,”虞氏素手一挥,把将要滚落的瓷瓶重新按回桌上,迎着姜淮的满腔怒火淡声道,“这次要是岁岁伤了一根头发丝,夫君就准备准备罢。”

尚书大人:“准,准备什么?”

姜夫人瞧了他一眼,没急着答话,而是从袖口处甩出一管膏药来,抹上了某人毫无缚鸡之力、正微微肿起的手。

就这还学她拍桌子。

薄绿色的伤药冰凉凉的,某位看似稳重的大人面上刚出现了一抹存些傻气的笑,然而下一秒

“准备行李,我带岁岁去她外祖那小住几月。”

“那么多舅舅在,总不会叫人欺负了去。”

姜大人脸上的笑容,裂了。

几月还小住?那他那娇娇软软,会送他玉佩,会吩咐厨房给他备吃食,还会甜甜唤他爹爹的宝贝女儿,岂不是要被别人拐走了?

他揣着自己那颗和药膏一样凉的心,耍赖似得唤了几句自家夫人的小名,可惜对方郎心似铁,一点情面都不留。

甚至迁怒起自身来。

“先是地动后有时疫,白白被困佛寺那么久,要是再让岁岁伤着了不得平安,我就砸了那寺再盖座新的。”

镶个金身,神佛过意不去总该多庇佑庇佑她女儿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