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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叫她先欠着罢,剑悬在头上,才叫人害怕呢。”姜岁绵晃了晃脑袋,一副郑重其事的小模样,试图掩盖自己想不出好法子罚对方的事实。

她倒想灌沈菡萏一杯鸩酒,可惜不行。

“再说沈菡萏也挺好用的。”不拘那些吃食方子,她手里可有很多好东西还没拿出来呢。

她边说着,边直起身来,似乎想下榻出去看看那人脑子到底怎么长的。

雍渊帝好笑地瞧着她的小动作,反手压住了被毯一角,“不许借机把褥子挣开,免得受了寒。”

被他纵得狠了,姜岁绵也没有被戳破心思的小心虚,而是若无其事地收回腿,轻哼了声:“太医说可以动动了的,都结痂了。”

对小姑娘的细声喃喃,雍渊帝置若罔闻,等人真气恼地背过了身,这才开口哄了人:

“岁岁可还记得,当初在勤政殿外差点撞到的你的那个宫女?”

起身是不可能起身的,只能说些事给她转移注意力顺带解闷罢了。

“记得!”小兔子果然被轻易钓走了注意力,还没气过小半刻呢,当即就把脑袋转了回来,眼睛亮亮的,“她招了吗?”

雍渊帝久居宫中,身边层层守卫,又怎会突然患上时疫这种病症,只能是由人染上的。

早在看到他手背上越发狰狞的红斑之后,姜岁绵便想起了勤政殿外那个没叫她看清面容的宫女,颠颠跑去跟他分享情报了。

雍渊帝看着人布灵布灵的小眼神,只觉得这幅期待的小模样这分外可爱,也没吊人儿胃口,直截了当地否定道:“她死了,什么线索也没留下。”

小姑娘刚提起的兴趣就这么吧嗒一声摔在了地上,兔子耳朵肉眼可见地耷拉了下来。可这事若就此结束,雍渊帝也不会拿到这给她解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