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按了按眉心,感受着身体里空泛的内力,眼神变得凌厉起来。
此病远比他估计得凶险,若人继续待在他身边,难免不会染上。
帝王的眸色一点点深了起来,只片刻间便下了某种决定,“曹陌。”
刚从西侧殿赶回的曹公公甫一入殿,便听到了这声唤。
他连礼数都忘了,慌忙地扑到榻沿,满眼泪光就差哭出声来了。
“圣上!”
他哽咽两句,然后不待雍渊帝发话,忙连滚带爬的从地上支起了身子,匆忙道:“奴,奴才这就去找太医!”
“站住,”雍渊帝看了眼贴身奴才这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薄唇微抿,“先去把郑寒叫来,让他将岁岁护送到”
他行宫二字未出,那边的大太监已然砰的一声跪了下来,额头重重砸在了地面上,磕出血来,“奴有罪”
雍渊帝面色陡然沉下,他心思近妖,几乎在看到曹陌反常请罪那一瞬就有了决断。
一番高热下来,君王的气色比往常虚弱许多,但周身的威势却无半分减退,此刻尽数泄出,便是无穷尽的压迫感。
如坠落的银河,伴着森凉的冷意直直压在人的肩上,就连呼吸都是奢望。
“她怎么了?”
作者有话说:
心疼宝贝岁岁,又是想骂沈菡萏的一天:)
好在圣上醒了,那之后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