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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为父就不一样了,”姜尚书似是不经意间抖开了自己的衣袍,露出腰带上那抹翡色,“你妹妹送我的可是一枚玉佩,随身的那种。”

面对父亲大人捧一踩一的行为,姜南君挑了挑眉,说:“大冬日的,大氅一披,谁又看得见呢?”

炫耀未遂的姜尚书:逆子。

但姜大人万万没想到,更让他生气的还在后面。

只见姜南君将药膏极为小心地放回盒里,然后从袖口处掏出了个柔软的物什。

他仔细一瞧,原是个缵金护腕。

姜南君用指腹在护腕上轻轻擦过,赤色的皮子软的很,韧性却是足足的。上头的针脚算不上细密,走线也参差不齐的,而它的主人似乎也对自己有着清晰的认知,摒弃了那些繁杂的图案,仅仅绣了根短胖的小竹子,许是只新生竹,虽然不太好看,但丑的还有点可爱。

尤其是当姜南君摸到了那个隐藏很深的暗纹后,他甚至觉得这是这是这世间最好看的竹子。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也伸出了手的姜尚书:

他知道这个孽子为什么会舍得让他碰了,因为根据那线的走向,那分明刻的是这孽子的名字。

这般的绣工,带有名字的暗纹,绣这护腕的主人是谁难道还不明显吗?用的还是他给的赤狐皮!

姜尚书看着笑得压不住嘴角的亲儿子,生平不知道多少次萌生出了揍子的冲动。

他别扭地瞥过头,强撑道:“岁岁送的玉佩,水色极好,一看就是极用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