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他炙热的气息靠近我的唇,都会下意识停顿几秒,隐忍着转移到别处。
他在害怕。
二十岁那年,他试图吻向我的唇,被我嫌恶地拒绝,最终导致我们彻底撕破脸。
所以,他不敢了。
害怕会再一次被我厌恶,害怕会再一次跟我决裂。
他不敢,我更不敢。
目前种种行为,尚且可以假装只是家人之间的撒娇与亲近,在失控之前及时停下来,便能维持住表面上的继母子关系。
可他一旦吻上我的唇,就等于彻底捅破了那层纸,再也无法停下来了。
明明只是自欺欺人而已,我和莫槐却不约而同地遵守着这条荒谬的底线。
在这段不正常的关系里,自以为能够保持正常。
除夕那天,纪薰打电话跟我拜年,顺便为向秋和段锦书的事向我表示安慰:“向秋那个混账丫头,我恨不得打断她的腿!我和她爸现在严防死守,坚决不允许她再靠近段锦书!虽然他们之间确实没发生什么,但你跟段锦书估计也不可能了,别难过,我一定会介绍更优秀的男人任你挑!”
“还好啦,我没有很难过,你对向秋别那么凶。”我咳了咳。
“我了解你,嘴硬心软,最近一定每天都悲痛欲绝。”纪薰哀叹。
事实上,此刻我正被莫槐抱在怀里,依偎着躺在沙发上。
电视上播放着喜庆的晚会,餐桌上摆着吃剩的饺子,茶几上堆着我们一起采购回来的年货。
接完纪薰的电话,我倍感心虚,想从莫槐怀中离开,却被他拽回去按在了身下。
莫槐压了上来,表情阴郁:“更优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