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该第一时间大声吼出这句话。
我本该激烈地反驳莫槐,跟他吵,跟他闹。
可我呆了许久,一个字也没有底气说出口。
望舒。望舒。
莫沉总喜欢一遍又一遍地,用动听的嗓音温柔唤着这两个字。
那般深情,饱含爱意。
原来,这个我以为全世界最爱我的男人,最爱的人并不是我。
起身,我拿起莫沉的遗像,用力地,摔在了地板上。
“你干什么?”莫槐攥住我的手。
“发个疯。”我微笑着,一脚踩上遗像。
“他对你并不是一点感情都没有。”莫槐显然还是向着他爸。
“一点?”我冷冷看着他,“谁他妈,稀罕一点?”
摘下那枚戴了好几年的婚戒,用力扔进垃圾桶。
翻箱倒柜找出我和莫沉的所有合照,一张接着一张撕碎。
撕到最后一张时,我再也使不上任何力气,缓缓蹲下来,眼泪滴在了碎照片上。
一只手伸过来,轻轻拭去我眼角的泪。
我抬起头,与莫槐四目相对,然后,一把推开他。
莫槐怔在原地,眼底满是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