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地瞪他:“发什么神经呢?”
然后,我按下对讲机,笑眯眯地通知保镖:“把那群老老小小扔出去,永远不要再让他们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内,对,是永远。”
莫槐眼中带着不解。
我冲他眨眨眼:“从此以后,我的家人,只有你一个。”
那一刻,盘绕在少年身上已久的忐忑、彷徨、无助,忽地消散了。
他与我四目相对,轻轻地,认真地,点了下头。
白天,家里有保姆打扫和做饭,到了晚上,偌大的房子里便只剩下我和莫槐。
走出阴影并没有那么简单。
有很长时间,每次我一闭上眼,就能看见满脸是血的莫沉。
偶尔,他怀中影影绰绰地,还会抱着一个死胎。
那是我们的孩子。
我试图靠近莫沉,身体却动弹不得。
我只能站在原地,远远望着他,问:“老公,宝宝长得像谁?把他抱过来给我看看。”
没有人回答我。
睁开眼,我看见莫槐正站在卧室门口。
瞄了眼床头的闹钟,现在是凌晨。
“我很困。”莫槐声音泛着沙哑,“但我怎么都睡不着。”
“需要阿姨给你讲睡前故事吗?”我随口开了个玩笑。
“可以试一下。”他点点头。
然后,他走到我床前,径直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