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脸色一寸寸发白,最终,整个身子颤抖,好半晌,他才喃喃道,“怎么会……”
已长了二十年的凤凰木,怎么会有这么惊天的秘密?
“当年,南疆王只说蛊血养的凤凰木,但没说是什么蛊血?失传了百年的血蛊,自然谁都不会想到。”云迟冷静地道,“父皇,母后和姨母都不是猝死。”
皇帝身子一软,瘫在了椅背上,“朕一直以为你母后真是猝死……”话落,他忽然恨怒地睁大了眼睛,咬牙切齿地说,“是南疆王,朕早该想道,他怎么会那么好心,当初朕还以为她看上了你姨母,留不住她在南疆,才割舍了那株你姨母喜爱的珍品凤凰木送给她……”
云迟有些许讶异,“南疆王喜欢我姨母?”
皇帝看了云迟一眼,突闻死蛊和皇后之死原因的消息让他一时间不能冷静下来,点头,“否则凭武威候的传家之宝,也不能请的动蛊王,自然是南疆王别有心思,看上了你姨母,才不顾南疆朝臣反对,请出了蛊王解寒虫蛊。”
云迟不曾听闻此事,如今骤然听闻,点点头。
皇帝用了好一会儿平复了心情,忽然想起来花颜,盯着云迟紧张地问,“颜丫头可还好?”
云迟道,“幸好有天不绝在,也幸好有苏子斩在京,苏子斩用了蛊王解寒症,身体万蛊不侵,他的血可解死蛊。”
皇帝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颜丫头不能出事儿。”
他清楚地知道,花颜若出事儿,云迟必跟着一起出事儿,云家子孙出情种。
从皇宫出来,云迟去了议事殿。
安书离掐着点进了议事殿,见到云迟,压低声音说,“昨日回府,我问过了我娘,我娘也说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只不过时间太久,也不太记得当年是哪位夫人还是消极佩戴过金丝袖扣了。”
云迟看着他,“金丝袖扣既然少见,该印象深才是。”
安书离摇头,“我也是这么问的,我娘却说,不是金丝袖扣少见,是二十年前,江南织造的一位老手艺人用祥纹血玉融了金丝,才做了一枚金丝滚水袖金边的金丝血玉袖扣,她送给了一位恩人,之后那不久,那老手艺人因病故去,这金丝袖扣的手艺就失传了,所以,市面上才不见金丝袖扣,皆是随衣配饰的普通袖扣。”
云迟挑眉,“江南织造?”
“对。”安书离道,“不过当年也就是一晃眼而已,我娘也说是隐约有个印象,否则这样珍贵的金丝血玉袖扣落在谁家,定然也是不轻易佩戴出来。”
云迟颔首,“还有吗?”
安书离道,“至于问皇后娘娘之事,我娘倒是说了不少,都是娘娘昔年之事。琐粹的很,太子殿下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