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茵眉头不自觉拧起。
犹豫片刻,她还是坐进车里。
江砚池面色微缓,跟着坐进来。
时茵靠在边上,转头望向窗外,打定主意不和他说话。
一路安静,只有间隙的低咳声,咳得她心里一揪一揪的。
于是,她时不时瞪着杨晋的后脑勺。
杨晋在后视镜里碰到她的眼神,心里也是又急又苦。
五十个小时前,方姨打电话哭哭啼啼告诉他时小姐留下一封信不告而别,他不敢耽搁,立即汇报给江砚池。江砚池当时在吃晚餐,听了消息沉默不语,却在回房时打碎了墙边摆着的一对青花瓷。再等他出来,只是沉沉说一句:“回北临。”
他现在想起江砚池当时的脸色还心有余悸。他们取消定行程连夜飞北临,第二天中午到达,没回玫瑰园直接去了兰亭公寓,却扑了个空。再等得到消息来西州,已经是晚上。昨夜他又执意住在这家破旧的小宾馆,必然睡的不好。
三个小时后,到达北临。
时茵开口,“杨助理,麻烦路边让我下去。”
杨晋迟疑,瞥一眼后面闭着眼睛的江砚池,没敢停车。
时茵看看外面,正是北临二院附近。
她微微扬声,“杨助理,前面日安茶餐厅停车。”
“什么事?”
江砚池睁开眼睛。
“我约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