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联系江政所说,以及蒋瑶之前提及的, 她忽然明白过来。
江砚池在江政眼皮子底下韬光养晦,体弱多病一半是真, 另一半很可能是故意夸大做给江政看。江政忌惮他和蒋家联姻,从中破坏,诱骗蒋瑶。蒋瑶失约那段时间,江砚池必定十分“失意”。而当江政把她送到江砚池面前, 他也就顺水推舟地收下, 甚至表现出一副痛苦深情的样子,让江政更加认定他情系蒋瑶无心事业, 从而放下戒心。
所以,她一直就是个工具人。
难怪他说, 她只是个玩具。
想到这,她不由苦笑。
她低着头, 慢慢往前走。
房间在最里一间,不知不觉走到快尽头。
眼前陡然出现一双黑色皮鞋,接着是深灰西装裤包裹着的长腿。
心口猛地一窒,她抬起头,望进那双幽深的眼眸里。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前天电话里,他说还要两天才能回来。这是昨天早上接到方姨报信就立马从国外飞回来, 再赶到西州,恐怕是一刻没停。
两人对视良久,谁都没说话。
周围的空气冷得像是要掉冰渣。
“为什么不接电话?”
时茵避开他的眼神,声音微哑,“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江砚池没有回答,盯着她,“你向我保证过,永远记得回玫瑰园的路。”
时茵瑟缩了下,从前面对他的那种紧张感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