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白衬衫,即使是姿态随意地坐在那里,也让人觉得身姿优雅挺拔。
在淡淡茶烟的熏绕下,那张俊美的脸像是罩了层薄雾,隐隐冒着仙气,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绝的是,她两次见他,不管是在清冷的医院,还是现在和煦的院子里,都觉得这人自带仙气之外,周身还环绕着一种“顺我者生”的气势,教人不敢随随便便逆他的意。
大概是她盯的久了,江砚池斜睨她一眼,提起茶壶,倒进旁边的小杯里,放到对面。
时茵被他这一眼看得心荡了荡,瞬间能体会到微博那张合照下疯狂舔他颜的女粉丝的感受。
她笑嘻嘻地坐到对面,低头推推脚边的卷卷,指着江砚池,“来,跟金主爸爸问好。”
卷卷被她推得往前走了两步,又怂得退回来无比乖巧地坐下,跟之前的撒欢劲完全判若两狗。
时茵失笑,果然不管是人是狗,都会被江总裁的无敌气场给压制。
杨晋这时对旁边使个眼色,围观的人都悄悄进屋。
方姨临走前,还拿了一根小狗肠把卷卷给调走了。
时茵双手端起小瓷杯,一口饮尽,只觉得入口清淡,稍稍有点苦,但还挺好喝。
刚才跑得出了点汗,这一小杯根本不够解渴,她把空杯放下,微微倾身提起茶壶反客为主地给自己又倒一杯。
江砚池看着她奔跑过后红扑扑的脸,心里却想,原来她是左撇子。
时茵抬头,见他正看着自己,下意识地缩了缩那根形状有些扭曲的手指,下一秒却又大大方方伸出来,无所谓地笑,“是不是很丑?不知道小时候怎么顽皮伤到了。”
她曾问过徐医生,徐医生说是很多年前的旧伤。
她的手若不是这点瑕疵的话,其实修长白皙,骨节秀气,十分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