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很快找来。
时茵举起镜子,扬起嘴角,打算以绝佳的姿势好好欣赏自己的美貌。
两秒钟后……
她倒吸一口凉气,手一哆嗦,当场扔了镜子。
脸色苍白,两颊凹陷,瘦得像难民就不说了,右边脑袋上一道十几厘米长的弧形疤痕简直触目惊心。
而这些,都没能打击到她,真正让她备受打击的是——她!竟!然!没!有!头!发!
也不能说没有,甚至还挺多,只是两三厘米长参差不齐地扎在头皮上,根根竖立着,像刺猬一样。
她“哇”地一声哭出来,一想到这些天就是以这种面目示人,尤其还被个帅得令人发指的资本家当面说丑,更是嚎啕大哭。
护士见这情景,吓得赶紧按铃叫人。
医生过来时,时茵正躺在床上两眼放空,眼睛鼻子通红,脸色比墙还白,看上去奄奄一息,十分凄惨。
徐医生以为有什么突发状况,心里一咯噔,赶忙上前。
这位主在这躺了两个月,好不容易醒过来眼看就要出院,可千万别再节外生枝。
想当初人被送来时,医院几个董事都在,江砚池就一句话——“不惜一切代价。”
还有上周,他在门口亲耳听到江砚池对着病床轻描淡写说了一句:“时助理,你觉得把这铲平建高尔夫球场怎么样?”
他摸摸手心的汗,江砚池是什么人?
从小被放逐国外的江家长孙,三年前突然杀回国内,一声不响干掉正当权的亲叔叔,成为江山集团真正的掌控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