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池面无表情,搭在沙发上的手微动。
定定看她两秒,开口,“再给她检查下脑子。”
殷茵闭上嘴巴,为自己刚刚发出的声音羞愧难当。
粗哑难听像鬼叫还在其次,重点是她明明想叫“老板”,话到嘴边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爸爸”。
好羞耻……她以极慢的速度回正脖子,仿佛这样就没人能发现她的存在。
接着,两眼一翻重新闭上,继续装昏迷。
床边几位专家神情懵逼,不知道这演的是哪一出。
江砚池食指轻叩扶手,不紧不慢看向徐医生。
徐医生立即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解释道,“通过检查和问询,我们得出的结论是——时小姐,可能失忆了。”
江砚池微微拧眉,瞥一眼正悄悄往上拉被子的某人,“不是失智?”
徐医生忍不住也看向病床,推推脸上的眼镜,语气有些不确定,“之前检查时,病人反应灵敏,语言和思维能力正常,现在看来……可能还需要再观察。”
殷茵躺着装死,只觉得脑袋一阵阵眩晕,不知道是术后后遗症,还是被自己刚才不要脸的骚操作给蠢晕的。
她心里开始七上八下,江总裁再帅那也是个资本家,资本家大多唯利是图,他会不会以为她脑子坏了没有压榨价值就决定放弃她?
不可以!
她人生地不熟,好不容易有个现成的大腿可以抱,绝不能让一句“爸爸”给毁了。
她得想办法扭转这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