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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把话挑明了说。

那天回家后,陈锦兴打了电话给陈博实。

陈见楚不知道陈博实是怎么说的,反正父子俩闹得很不愉快。

大半夜的,陈锦兴还在坐在院落里抽烟。

第二天白天,地里的农作物全被人用药弄没了。

白发苍苍的老人气得直骂,他找不到是谁做的,他没有证据。

所有的愤慨都只能往肚子里咽,耗费时间精力的成果就此覆没。

从那以后,陈见楚对于自己所承受的压榨,都不会再说出来。

陈见楚把自行车推到了学校不远处的维修店铺,花了些钱换了个轮胎。

等他回到家里时,已经是七八点的事了。

陈见楚没有手机,所以是联系不上的。

陈锦兴等了他很久,很担心他是否在路上出什么事了。

见他回来了,痛骂:“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去哪里鬼混了!”

陈见楚说:“在学校写作业,忘记时间了。”

陈锦兴骂骂咧咧了几句,说:“快进去吃饭,菜都凉了,热一下再吃。”

“好。”陈见楚笑了下。

虽然在学校的日子很压抑,但只要回到家里,陈见楚的心灵便得到了释放。

因为他还有爷爷。

还有人没有抛弃他,离他而去。

陈见楚有空的时候,时常会和陈锦兴下地里干活。

过年的时候,爷俩会一起吃年夜饭,看看烟花,看看电视。

日子简单,却很充实。

只是,不过三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