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良性竞争，挺好的。

暮霭面无表情想着，对着火芒说完了最后一句话。

之前跟孟浩他们说的其实都是实话，暮霭自己并不怎么看鬼故事，平日里见的就够多了，还非得在影视小说里找感觉吗？

想起自己偶尔看一次，还得忍受阿飘们对故事的指指点点，对里面吓唬人手法的不屑，暮霭就觉得自己额头青筋直蹦，恨不得立刻有天师的手段把它们都灭了。

10分钟过后，篝火在众人视线中变得虚幻，同时四周的景物逐渐扭曲，前后也就半分钟左右，暮霭就发现自己站在一个阴暗破旧的水房里，眼前有一面脏兮兮不知道多久没擦的镜子，身后不知哪里有个未拧紧的水龙头，滴答滴答的流水声令场景变得更为阴森。

“经典场景。”暮霭点头，面对着镜子一眨不眨，轻声开口，“理论上镜子里会出现个跟我一样的鬼，我做什么动作它做什么动作，然后在我发现有哪里不对后，停下动作冲我笑，然后再探头出——”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跟暮霭有着同样相貌的女鬼从镜子里探头，脸上带着僵硬的笑，朝着暮霭伸出她的手，不料对方预判了她的行动，直接被抓个现行。

“我话还没说完就忍不住了，耐性真差。”暮霭撇嘴，大家都是游客，身份只是一种设定，这手腕摸着还热乎呢，怎么也不是那些冰冷的家伙，“我要是你，我就等着对方说完，等确认你就是个镜子后肯定会放松警惕，到时候再出来吓人——瞧你这弄的，跟配合我讲故事一样，一个口令一个动作，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花钱雇来的呢。”

说完这些，暮霭轻笑一声，松开禁锢对方的手腕，似乎想要离开。

然而就在对方松了口气，庆幸自己忍住了惊吓保住火芒时，暮霭突然一个急转身，将自己的脸凑到对方面前，硬生生挤走两人之间的空气，彼此的鼻尖都快要贴到一起。

“杀了——你——”

暮霭的声音粗粝且僵硬，脸皮犹如老屋的墙皮，一片片往下剥落，露出里面暗红色的血肉，眼珠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一颗颗从眼窝里不断涌出，当着对方的面往下掉，就好像这玩意儿不是一人两颗，而是装满了她整个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