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沅瑾眼睫轻颤了颤,眸中满是惊恐。
他疯了,他疯了……
他这般又和褚景同有何区别!
捕捉到她眼中惧意,沈长空安抚一般轻拍了拍她的背,而后折身将人抱进怀里。
小巧的下巴抵在他颈窝,整个人嵌在他的领地,淡淡的沉香萦绕在鼻间,沈长空身上的戾气被抚平了些。
低声道:“阿瑾,你别怕我,我舍不得动你。”
永远都舍不得。
然褚沅瑾此刻脑海中满是沈长空那句他死了,她并非因着这男人被他杀而生气或如何。
若当日沈长空没有破门而入,褚沅瑾自己也会一簪刺破他的咽喉。
可他说,她看谁他便要谁的命。
她是东阳最最尊贵的公主,更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什么被养在笼中的鸟儿雀儿,亦不是摇尾乞怜讨主人欢心的猫儿狗儿,他怎能这样对她?
她现下便是一刻也不想同他多待。
侧过脸不再看他,褚沅瑾也没再像前几日那般哭喊着叫他放她出去。
话已经说到这份儿上,今日沈长空是如何也必不可能放她出去的。
怪她平日太过放浪形骸,成日里夜不归宿,更是时常十天半个月不归一次家。
这回一个人被关在这怀安王府都没人来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