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将婚期提前至何日?”开惠帝问。
沈长空想起那个梦来, 同他前日在乐游原别苑撞见的画面几无二致,只那梦中是在平康坊, 且时间是为上元节。
是这辈子已经发生了变化故而时间地点也随之变化, 还是说乐游原那次他没梦到,上元节平康坊与之并不冲突。
毕竟这种事情有一就有二, 沈长空攥紧了拳,“今年上元。”
褚沅瑾说过, 要让满城花灯为她而放, 整个长安为她作陪, 她要最盛大的婚礼,风风光光出嫁。
那便还是在上元节,只是提前一年。
开惠帝拟了圣旨, 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半, “陪朕用了晚膳再走。”
沈长空愣了一下, 眉心紧蹙, 似有为难。
“怎么?”开惠帝笑了声, “这是求了旨就过河拆桥了?”
“陛下恕罪, 臣府中还有些事。”
开惠帝摆了摆手, “罢了,你且去罢。”
他心里哪儿能不明白,能让沈长空连顿饭都不愿吃便赶回去的绝不是什么府中事务,恐怕又是为他那个好女儿。
沈长空回了怀安王府,却没立刻往衢清堂去。
直等到天色都有些黑了也没人过来同他说褚沅瑾的情况。
照从前褚沅瑾在时来说,他甫一回来就应有人迎上来叫他回衢清堂才对, 更何况她今日起了热症,下人早便该无计可施过来寻他。
可一丁点动静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