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四不知底细,可不可靠亦是不知。万一事情败露,他能守得住那张嘴么?
若是将她供出来了可如何是好。
褚文心这才后知后觉有些害怕,意识到了此举过于冲动。
然此刻箭已在弦上,她也不可能再回那别苑将阿四带出来了,阍侍必定不会再放她进去第二回 。
就是方才说的叫他想法子给她往外头送信亦是没几分可能实现的。
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乞丐,没有眼线没有人脉,只身一人,能躲着不被人发现便已是烧了高香了,如何还能传得出来什么消息。
就连她这会儿想要传信进去叫他出来都是毫无办法。
褚文心摔了一个茶盏,直撞在车厢壁上,发出轰的一声响,将外头赶车的车夫吓得一个激灵,却不敢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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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沅瑾几人已经来了好几日,这天晚上在画舫上摆了一桌宴。
因着没有外人,于渊和秋书冬画三人亦是同主子们一块坐着。
前头几个细腰舞姬盈盈甩着水袖,画舫两侧旁几个白衣女子素手抚琴,掠影浮动,歌舞升平。
褚沅瑾忍不住便想要小酌几杯,正端起了酒杯刚送到嘴边便被一只手生生夺了去。
她不用抬眼也知道,定是贺景轩那个多事精。
褚沅瑾气得想骂人,若是此时贺愉不在这儿她必然要将贺景轩这个煞风景的骂个狗血喷头,还要撺掇着雪砚附和她。
可贺二姑娘同她阿兄一般,是那样光风霁月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