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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经并未多注意过褚景同这人。虽以往他同褚沅瑾关系着实不赖,却也未曾有何过界之举。

只是每每他看向褚沅瑾的眼神总让沈长空有种危机感,可他心知褚景同是她一个父亲所生的亲弟弟,便未多想过。

可今日出了这些子事,他直觉这应是个切入点。

褚沅瑾听他问到褚景同,登时心里一阵恶寒,想起来便觉着恶心。

更别提和旁人去说此事了。

可这会儿沈长空既是问了,她也不想骗他,直视着他道:“若我说是因为他对我有别的心思,你信么?”

沈长空脸色沉了下来,继而一个荒唐的念头在脑中盘旋。

褚景同,万一不是开惠帝亲生呢。

像被打开了任督二脉一般,那日拓拔涉一头卷发变直的景象也蹿了出来。

拓拔涉说,不难,只要用特制药水洗上一遍便可,只是遇水会再变卷。

遇水会再变卷……

若沈长空没记错,憎恶下雨天的除去他自己,便只有褚景同。

他十几年如一日,凡是下雨天必不会出门,这是连沈长空这个同他交集并不深的人都知道的事情。

像是确定了某个念头,沈长空眉心蹙得极深。

皇室几代人都未出过一个是卷发的,更何况其生母丽妃亦是汉人,褚景同一没胡人血统,二没自然遗传,若真是卷发,必然有问题。

是直是卷,改日见了水便知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