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下那架子上放的,不是他最后做出来那个,而是第一个,丝毫不成型丑得她闭上了眼睛的那个。
沈长空以为这残次品应早便被扔了才对,没想到却被她留着。
见沈长空在架子前发呆,褚沅瑾懒散地半躺在铺着厚实雪白狐狸毛毯子的美人榻上,动也不动地朝那边道:“你站那儿做什么?”
沈长空转过身来,朝她指指手中泥塑,“你怎还留着这个?”
他站得有些远,褚沅瑾有些没瞧清楚,便眯了眯眼睛朝那边看,边看边满脸一言难尽地嫌弃道:“什么丑东西,我怎么会有这东西!”
从沈长空的角度看,她细长微挑的柳叶眼此刻轻轻眯着,一副瞧见了什么辣眼之物的神情,嫌弃之意毫不遮掩。
他走了过去,故意拿着那丑东西弯下身来,将她圈在身下。
还拿那泥塑凑近了她,特意叫她瞧瞧清楚。
褚沅瑾连忙往后退了退,“这这这,这种东西你也好意思拿出来,沈长空,你不以为耻也便罢了,何必再丢人现眼一回?”
“你想起来了,”沈长空陈述道,“你留着它,是因为你认可它。”
认可?
褚沅瑾一个头两个大,她不知道沈长空是如何看着他这份杰作还能说出这种话来的。
“呸!”是可忍孰不可忍,褚沅瑾瞪着他,气愤道,“若不是因为那是你处男作比较珍贵,这种东西便是给我千万金求着我留我也不留!”
丑东西,辣眼睛。
沈长空却精准地捕捉到了两个字,在此之前,他从未想过第一次的东西于褚沅瑾而言是这般值得重视。
他了然地点了点头,道:“我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