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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将腰间佩戴的那块羊脂白玉配取了下来,指给贺景轩林秋白二人看:“你们瞧,上头这‘同’字便是阿姐亲手刻上去的。”

倏然瓷器裂开的声响传入耳中,三人闻声皆朝前望去,只见端坐于席前的男子手上茶盏被生生捏碎,瓷片扎进血肉里。茶水与血水混于一处顺着他掌纹流下,蜿蜒曲折。

褚景同唇角挑出个得逞的弧,目送着沈长空离席而去。

一向沉稳的人现下连背影都能瞧出其烦躁,实在是叫人称奇。

已经有了婚约又如何,待他们二人两看生厌,再不能容忍对方,阿姐还是他的。

想到前几日从西域传来的回信,褚景同唇边笑意更甚。

届时他已登基,只要沈长空厌倦了阿姐,便再无一人能阻止,便是连所谓的人伦枷锁也不能。

——

偌大的皇宫,沈长空闷头走着。今日是皇后生辰,处处皆是同他格格不入的热闹。

前几日才刚问过褚沅瑾可曾给旁人送过亲手的物件,当时她是点了头的。沈长空心里虽憋闷,却也未再刨根问底下去。

唯恐问出些他受不住的人。

事实上,无论是谁他都受不住。

可今日才得知,她竟是不止给一人送过,又是亲手画的扇子又是雕刻了名字的玉佩。

沈长空脸色更沉,整个人像被墨色浸染的一般低压压的,叫人见了都吓得要绕路而行。

那些东西,他都没有。

褚沅瑾什么都没给过他,除了一些哄着她开心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