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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长空那人精得很,说多错多,智者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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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将褚沅瑾送回公主府自己一人行在路上时,沈长空才得了空将今日之事在脑中捋了一遍。

沈然同拓拔涉这事确实如褚沅瑾所说,须得好好考量。

可他们兄妹二人自小便是聚少离多,到底没那么亲,沈长空一时之间便有些不知该如何处理此事。

毕竟作为作为一家之长处理婚事,这着实是头一遭。

自被沈长空撞见后,沈然便再没有同拓拔涉去逛吃逛喝的心思。早早便回了府,眼巴巴地等着沈长空回来。

可待人真回来了,沈然又开始退缩。方才想好的说辞全然忘了,脑子里空无一物,站在那儿无所适从。

沈长空坐下来,许是觉着应是自己先开口,便淡淡道:“说罢。”

沈然一时没反应过来沈长空是叫她说什么,她同拓拔涉是如何认识如何发展成今日这般的?还是前几日提亲之事她的的答案。

可若是她事无巨细地全说出来,那阿兄不就连林言的事都知道了。

那种已经过去的晦气事,丢脸又难堪,沈然打心底里不想叫沈长空知道。

斟酌了片刻,沈然道:“我们二人就是偶然认识,后来他经常来府中寻阿兄,一来二去,便熟悉起来了。开始时我并未多想……”

一开始沈然还有些不自在,说着说着就像打开了话匣子一般滔滔不绝,把林言挖去从头到尾和沈长空说了个遍。

沈长空坐在那听着,并未打断,最终从她一连串的废话中总结提炼出四个字:情投意合。

那看来就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