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然天真,若真同拓拔涉那老狐狸在一起恐怕得被人吃得渣都不剩。
他也未再多说,正想走便瞧见沈然腕子上戴了条彩色编绳。
他指了指,“这是买的?”
沈然还未从方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迟钝地抬起手来,又指了指问道:“这个么?”
沈长空点了点头。
“不是买的,”沈然道,“是我自个儿编的,从前在辽东时闲着无聊学的。”
“嗯,”沈长空敛了敛眸,神色有些不自然,似是有些难以开口,半晌才在沈然疑惑的目光中问道,“这个怎么编?”
“?”
怎么编?
沈然此刻的震惊绝不亚于方才听说拓拔涉来提亲时,她阿兄,竟问她手绳怎么编?!
“阿兄……你,你要学么?”沈然不确定道。
“嗯……”
半刻钟后,十天半个月见不着一次的兄妹二人坐在了一处——
编手绳。
沈长空笨拙,那个手跟打了结一样,扭来扭去就是弄不好几股绳。
沈然耐心地边指着他手中的绳边教道:“很简单的阿兄,你莫要紧张。就用这根压住这根,那根再压回来,然后第四根,对,就是这根,绕过去。哎不对……错了阿兄,不是你那么绕的……”